小丑戏~~第1天

完整报道 翻阅23/04/2012  《联合晚报》

24/04/2012 《联合早报》

被告王志健辩称 口供结合了“回忆”和“想象力”

　义顺三尸案件续审

　　被告在谋杀表面罪状成立后答辩说，许多事是他到了警署，慢慢回忆后才知道。因为事发时他失控、过程太快，他后来向警方描述的细节也不准确。

　　义顺三尸案昨天续审。被告王志健辩称，他拿刀攻击张孟等人前，血冲到头上，眼前事物通红一遍，脑子一片空白。他记不得事发经过，事后因为结合了“回忆”和“想象力”，才能在录口供时阐述详细的杀人过程。

　　2008年9月18日案发当晚9时，被告与女友张孟发生口角，后者过后就寝。被告声称无法入眠，走去厨房，脑子空白，随便抓起一把刀子，回到张孟的卧房，展开连串的袭击行动。

　　被告在谋杀表面罪状成立后答辩说，许多事是他到了警署，慢慢回忆之后才知道的。因为事发时他失控、过程太快，他后来向警方描述的细节也不准确。

　　主控官法扎尔副检察司盘问被告时，指他脑子其实不空白，如果脑子真的空白，后来又如何回忆？

　　被告说：“我想，医生可以解释。只是瞬间空白，后来可以回忆。”

　被告供称，他是不受控地一直捅张孟，这是下意识行为；他有意攻击她，却无意杀她。

　　他跟警方说，他捅了张孟约十次，所以当法医的报告指张孟的切割伤（incised wounds）有44道时，他感到很惊讶。
　　高庭法官陈成安不解，问被告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，但当时知道是在捅张孟吗？“就像痉挛，你知道自己的手在抖，却无法控制？还是根本不知有痉挛这回事？”
　　被告说，他知道有捅的行为，但无法控制。
　　中国籍无业男子王志健（45岁）涉嫌在四年前，在义顺11道第349座组屋六楼单位，多刀捅死女友张孟（41岁）和张孟的女儿冯建宇（17岁），以及导致房客杨婕（36岁）坠楼而死。
　　若谋杀罪名成立，王志健得上绞刑台。这四人都来自中国。本案去年11月开审，审理四天后，昨天续审。
案发前　有没有生气？
　　主控官盘问被告时，侧重在他案发前的情绪，问他跟张孟吵架后，从房里走到厨房，是否很生气？感觉如何？
　　被告纠正主控官说，是张孟跟他吵架，他没跟张孟吵，还说，他当时是“被动地回应”张孟，为自己辩解。
　　被告说，张孟百般侮辱他，他气到无法言语，浑身发抖。他有辩解，但最终讲不出话来。
　　法官问他，是否气到发抖？
　　被告说，他确实生气到无法动弹，但并非要打人，而是崩溃、傻掉的那种。整个争执历时约1小时，具体时间他不清楚。
　　“我当时已傻掉，怎么还可能生气？”
　　主控官问他，是否在颤抖之间，还做出回应？
　　被告情绪激动，哽咽反问主控官：“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？”
　　主控官提醒被告，他是在证人栏里，应该作答，并表明控方不是要为难他。
　　被告说，争执时他有回应，然后沉默，“是有个过程的，不是我突然闭口不说话。”
　　他在房里觉得压抑，需要喘气，“不呼吸就会死掉”，就到厨房去。可是，他到厨房深呼吸后，情况反而更糟，感觉血压上升。
　　被告原本否认生气，才攻击张孟，后来承认因为生气，失去控制，才攻击张孟。
　　被告面对一项企图谋杀杨婕的女儿李美霖的罪名，控状暂时搁下。李美霖当时15岁，如今18岁。她蒙受重伤，侥幸存活。被告今天继续答辩。
回忆过程说到伤心处　被告落泪全身颤抖
　　张孟被指性格偏激，两次闹自杀，百般控制着王志健。
　　王志健阐述与张孟之间不愉快的交往，包括如何被她侮辱、毁掉事业等，以及捅张孟的过程时，数次情绪激动，当庭落泪，全身颤抖。
　　他说，深入交往后，他发现张孟并非简单的女人，很多事都瞒着他。他提出分手，张孟还两次以死威胁。因为担心张孟真自杀，会被张孟的家人责备，被告继续与她交往。
　　被告在庭上，把自己描绘成性情温和、有满腹委屈的人。他声称很爱张孟，却又怕她，不论张孟如何辱骂他，他绝不暴粗口，也不会跟她吵架。
　　他在口供书中，指张孟在他逗留新加坡期间虐待他。他不吝啬于花钱在张孟母女身上，常为她们下厨，更替她们洗内衣裤，却只能吃她们留下的残羹剩饭、活动空间也局限于卧房，更数次被迫在房里大小解，再用报纸和塑料袋包裹排泄物，过后趁家中无人时才处理。
回忆　像电影片段
　　案发当晚，他站在厨房窗前，想到种种不好的回忆，包括张孟怎么侮辱他、张孟的弟弟要追杀他、中国的高薪工作丢了、张孟把他的钱都花光了，如今叫他滚蛋，又欺骗了他的感情等。
　　“我想起不好的东西，断断续续的回忆，像电影片段一样，一闪一闪的，不连贯，但有冲击。”
　　主控官问他，是否就拿了刀？
　被告说：“是下意识的。”
　　“你拿了把刀？”
　　被告显得激动，向法官要求一分钟，给他冷静。
　　一分钟后，他说：“给我的感觉，不是拿刀去做什么，是下意识地抓一把刀，也许其他物件……我已完全没有自主地去做些什么。”
　　见他没正面答复，主控官追问：“你拿了刀了吗？”
　　被告说，即使他拿刀，也是无法控制的。
　　“有，还是没有？”
　　“我当时无法确定，之后是慢慢有这个意识的……当我冲凉，发现疼痛时，才知道有事情发生。”
　　被告坚称无意杀张孟，但主控官指出，他手上有刀，如何攻击她却不杀她？
　　“我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……要如何解释？我有意袭击她，但没有明确的意图去袭击她。”
被告说，他有正常思维时，是不会攻击人的。“我不会杀我爱的人，只有在非正常的情况下，才这么做。”
　　被告说，细节他已经记不得，但“记得我可能做了。”
　　法官问他是不是梦游？被告说：“没有。我没有梦游。”


被告提分手　张孟以死威胁


被告王志健两次提分手，张孟以死威胁，高庭法官陈成安追问自杀细节的问答纪录。
◆自杀一：开车撞桥
　　一晚，被告说分手，张孟气得开车走人。后来打电话给他，说出车祸，受了伤。
　　被告说，张孟撞了桥，汽车前部毁坏不堪，两个前轮撞飞了。张孟的后脑勺起个大包，他陪她到医院。
法官：撞了前面，但脑后起了个包？
被告：是的，我没必要撒谎。
法官：我不是说你撒谎，只是好奇，正面的撞击，为何包会在后面？你知道物理吗？如果撞到前面，头应该是飞向驾驶盘，不明白为何你的物理（原则）却是相反的？
被告：我不知道，我担心的是她，没想到这些。我确定伤势是在脑后。
法官：汽车的前面被撞毁……汽车的椅子，是不是木制的？
被告：铁制的。
法官：全铁，没有护垫吗？这是什么样的汽车？（哄堂）
◆自杀二：全裸跳楼
　　2007年底冬天，天津一个地铁终站附近的大厦里。
　　张孟听被告说要离开她，在十五六楼的房内，发疯似地大闹，然后脱衣要爬出窗，一脚已在窗外。被告即刻抓住她，拉她回房。
法官：她跳下时裸露，要让所有人看？
被告：我不知道她怎么想。

法官：你当时也裸着的吗？她说喜欢看你裸露。
被告：那时是冬天，天气很冷。气温零下，我穿着冷衣。
法官：天气很冷，她却脱衣？
被告：她很极端。
法官：张孟是先脱衣，才开窗，还是先开窗，才脱衣？
被告：是脱了衣，才开窗。
法官：那冷风不就这样吹进来？（哄堂）她当时说了什么？
被告：她说，如果我敢离开她，她就死。我听了，叫她不要这样做，我全听你的，她才不跳。
他在口供书中，指张孟在他逗留新加坡期间虐待他。他不吝啬于花钱在张孟母女身上，常为她们下厨，更替她们洗内衣裤，却只能吃她们留下的残羹剩饭……

完整报道 翻阅24/04/2012  《联合早报》

畜牲演小丑戏，大家拭目以待吧！好戏陆续上演！